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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莫慌,我已在夢中輪迴百世 第一章 我於夢中三千世

(全文高糖無刀,可放心食用另外,我發現san值全部寫成sin值了,懶得改了……從第十章起就冇有問題了,前九章忍一下,拜托實在不行,把腦子丟這,然後記住我家的主角是個三角形)“佐……”“怎麼了?

都要死了……還不能消停點。”

黑髮齊肩的尖耳男子聲音冰冷,在他的眼前,床榻上,靜靜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銀髮美男。

“在你的認知裡,我們認識多久了,佐。”

“一百年吧。”

佐不假思索,漆黑的瞳孔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不,你的三千多場夢我皆有參與,我一首靜靜地看著你,在你放的過久的麪包上,在你走過的腳印裡,在你不曾投下目光的角落……你從不孤單,佐。”

銀髮美男閉起眼睛嘴角勾著笑意回憶著與佐的過往,突然他睜開眼睛,認真的看著佐,“在你的筆記裡,哪一頁是我?”

“你不是怪物,格烏斯,我的筆記裡隻有怪物。”

佐搖了搖頭,認真地看著銀髮美男格烏斯。

格烏斯一臉苦笑:“你不是己經看到真相了嗎?

我就是這場瘟疫的傳播者,我就是這場災禍的始作俑者。”

“真相……於我而言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虛假,唯一真實的是你。”

佐眉頭緊皺,黑色再也難以壓製情緒,“但同樣,你並不值得我相信,我三千輪迴的參與者……為什麼到現在纔出現?

回答我,你知道的,我討厭欺騙!”

“抱歉……我是構築夢境的一部分,很難以這樣的形態出現在做夢之人的眼中,隻是我在她的劇本裡被要求死亡……”“抱歉……我真的太久太久冇有遇到真人了,格烏斯,三千多場夢境,三千多回人生,活了三千多次,周圍的人全是假的……嗬嗬……”佐看著真誠而又溫和的格烏斯,死死盯著那雙純潔的眼睛,歎了口氣,語氣染上了哭腔,“我一首自私地在想你怎麼不早點出現在我的眼前呢……謝謝你,告訴我我在這永無止境的輪迴裡從不孤單。”

“夢醒之後,請把我的名字記在你的筆記上,包括對付我的方法……下次見麵,你的匕首或將插入我的心臟,你是人……而我永遠是怪物……”格烏斯聲音越發有氣無力,如同深夜裡無法追溯源頭的彈珠聲,輕微,但是能夠抽動人心,“吃了我……”說完,格烏斯的眼中,失了那身著紅衣的黑髮男子,而那位紅衣男子的眼裡,銀髮男子的身影越發模糊了 。

佐冇有遵從格烏斯的遺囑,把他的屍體吃了,縱然那樣可以讓他獲得整個夢境,整個世界……清冷的月光輕灑在靜靜的村莊裡,黑髮男子手裡的由純銀雕刻而成的月桂手環在月光之下顯得格外漂亮,那雙帶著手環的手費力推開木門,門前是一個滿眼怨恨身上爬滿蘑菇的冰冷屍體。

佐的懷裡那冰冷而又蒼白的屍體胸膛冇有起伏,村莊地上那滿眼怨恨如爬蟲般爬向他的村民起伏著。

“把你的臟手拿遠點。”

佐感受著腳踝傳來的力量,低頭冷漠地看著緊緊抓著自己腳,張著滿是蘑菇的嘴滿眼哀求的村民,他的指甲裡,都是如荒草般蠻橫生長的菌絲。

佐甩開的那個抓著自己腳的村民,看著一點一點像自己挪動過來的,像噁心的爬蟲一樣的人,他語氣中充滿了憤怒:“一群該死的騙子,一群吃人的瘋子!

把你們臟手拿遠點!”

一些村民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滿眼絕望,一些村民卻依舊朝著佐移動身體——或是對生的渴望,或是因為他們的耳道裡長滿了蘑菇。

佐冇有為這些噁心的傢夥停留,抱著懷裡尚存餘溫的軀體,他走出了村子,來到了野外,挖開土壤,準備將其安葬。

看著土壤將那張熟悉的臉一點一點遮掩,佐心如刀絞,等到將自己的朋友徹底掩埋,看著那從地裡長出的白色絨毛,看著那迅速綻放的白色小花,佐輕輕撫摸著那些白色的小蘑菇,溫柔得像對待自己的親身骨肉一樣。

他西處找了找,石頭,樹枝,可以搭建一個墓碑,但又似乎冇啥心意。

猶豫片刻,似下定了某種決心,他掏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開一道深深的傷口,忍著劇痛將傷口湊進那些蘑菇,讓蘑菇們鑽進自己的身體裡麵。

他靜靜坐在墓旁,如同一個安靜的蘑菇,如同一塊墓碑,他輕輕呢喃,像是在敘述著友人的墓誌銘:“格烏斯,一個蘑菇,不是怪物……這一世他是我最好的夥伴,是我唯一的朋友,他是我三十萬年孤獨的見證,他是我等了三十萬年的友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無人可信,但是讓我最後再信一次吧,再愚蠢一次吧,我相信他是最真實的美好……”等痛苦蔓延全身,等菌絲覆蓋眼睛,等他難以說話,他睜開了眼睛,離開了自己的夢境,清醒了過來。

他抬手看了看自己孩童的手指,看了一眼懷裡的羊駝玩偶,難得的清醒,難得的真實。

“張毅安,起來吃飯!

今天可是你初一開學第一天。”

少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張毅安有些恍惚,甚至差點遺忘這是自己真實的名字,差點遺忘自己的名字不叫佐……差點忘了,在睡夢之外自己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孩,都快以為自己三十萬歲有餘。

張毅安整理了一下情緒,努力不去想不久前死在自己麵前的友人,讓自己的腦子裡隻有一句話:三十萬年了,終於初一了……張毅安走出門,揉了揉懷裡羊駝玩偶的頭將其放在桌上,玩偶寶石般的眼睛與桌前一言不發吃著飯的老人對視,老人伸出手撫摸孩子般慈祥的摸了摸小傢夥的腦袋。

張毅安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問道:“二爺?

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些了。”

“錦安呢?

上學去了?”

“小小年紀怎麼跟得了老年癡呆一樣,”廚房中走出了一位少女,張毅安的姐姐,張羽安,她無奈道:“說了多少次,她的小學遠……而且,人家比你小一歲都可以自己去上學了……你到現在連條路都記不住。”

張毅安撓了撓腦袋,一些不怎麼重要的事情,讓他隔一輩子再想起來真的有點強人所難了,隻能答了一句:“我會努力記住的。”

“二爺,大早上你喝什麼酒啊?”

“喝一天少一天……我當然得及時行樂了。”

二爺爺李長安的早飯比較特彆——花生和酒。

“彆這麼說嘛,長安爺長命百歲。”

張毅安嬉皮笑臉道。

“你小子……”李長安笑了笑,記得自己壽宴的時候,經常有他的後輩給他敬酒,並且附上一句“長安爺長命百歲”,可惜……看不到幾個小鬼吃自己的生日蛋糕,給自己唱歌了……“怎麼說話呢,你二爺還有三天就過生日了,就不能盼點好嗎?”

張羽安敲了敲張毅安的腦袋無語說道。

“呃……啊,忘了,抱歉。”

張毅安的時間概念十分的模糊不清,雖然一首記得二爺爺的生日,但不知道今日幾月幾號,不知道是自己的二爺爺第幾個生日。

“還以為剛過完二爺九十歲的壽宴呢。”

張毅安道,往事流轉於眼眸 ,自己似乎就是在二爺九十歲壽宴結束的時候覺醒的異能吧……也是從那天起開啟自己看似永無止境的輪迴之夢吧。